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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八章:进展

“斯多吉·波德摩被 捕了。”

　　这句话在厨房里回荡着。卢平闭上眼睛，用指尖按住了眼睑，他知道自己的头痛会愈发剧烈。距离他最后一次变身已经三天了，但他的身 体仍然略显不适。他筋疲力尽而又脾气bào躁。他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，他只想上 床躺上一整个星期。

　　金斯莱·沙克尔将主持今 晚的会 议。埃米琳·万斯坐在小天狼星的右边，唐克斯则坐在她旁边。她与卢平相对面，还不时地往他的位置瞥上一眼。莫利坐在卢平的旁边，她看上去僵硬而bào躁。穆迪站在远处的角落里，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切，他保持着沉默。

　　今 晚出席会 议人数很少。亚瑟一直在忙于处理一些guān僚主 义的事情(“毫无疑问，福吉想出了一个办fǎ来对付我们，就是要把更多的工作压在亚瑟身上，就好像他还很清闲似的，”莫莉抱怨道)。比尔也应该在工作，但是卢平很怀疑比尔，他很可能只是和他的女朋友芙蓉·德拉库尔出去约会了。埃非亚斯·多吉身 体不舒服。德达洛·迪哥此时正在魔fǎ部值班。斯多吉·波德摩的缺席则是由于他被 捕并被监 jìn在阿兹卡班了。

“他究竟为什么被 捕?”莫利摇摇头说。

“他企图非fǎ闯入。”金斯莱说。“闯入到神秘事务司去。”桌子上传来一阵喘息声，就连卢平听了也端坐了起来，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，他那逐渐加重的头痛暂时被忘记了。“他不可能……上帝啊，”埃米琳·万斯说道，她用一只纤细优雅的手掐着自己的喉 咙。“但事情就是这样，是不是?”金斯莱说。“就好像他背叛了我们，然后被当场抓 住一样。魔fǎ部毫不知情。据他们所知，斯多吉突然在半夜出现，在魔fǎ部的走廊里尝试B&E。但是大家对他的惩罚仍然很严厉。整个威森加摩都听到了魔fǎ部对他的审判，他被 判入 狱6个月。”“对不起，”艾美琳用她那平稳、优雅的声音问道。卢平注意到小天狼星在盯着她看，他咬着嘴唇忍住不笑。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。“请问B&E是什么意思?”埃米琳问道。

“BreakingandEntering的简称，及非fǎ闯入。”唐克斯解释道。

“这样啊。”她点点头说。“被罚在阿兹卡班关了六个月，就因为他企图打开一扇锁着的门?”小天狼星说。“他甚至没能成功闯入进去。”

“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卢平说。“这只是能证明福吉有多疑症的又一个例子。他只是拿斯多吉开dāo，企图shā基儆猴，jǐng告我们。他意图明显。”

“就算福吉只是因为没能开除哈利而一身积怨，所以拿我们的人出出气才做出这样的决定，我都不会感到奇怪。”小天狼星阴沉地说。

“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，”金斯莱说，“关键是，木已成舟，事情已经发生了。”

“可是会不会是斯多吉自己的问题呢?”莫利说着，又摇了摇头。

“他看起来是不会干这种——”艾美琳怀疑地说。“这种背叛组 织的事的。我记得他第一次来凤凰社的时候……”

“也许他的行为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，”唐克斯说。“谁也说不准，说不定某个食sǐ徒接近了他，用夺魂咒控 制了他，强 迫他当晚去魔fǎ部进行非fǎ闯入呢?我们知道卢修斯·马尔福一直在那儿进进出出，而马尔福和福吉关系又很好，是不是?”

　　她在说最后这句话，尤其是提到“马尔福”这个字眼时，好像刚吃了一堆很难吃的东西而难以下咽似的。

“说得对。”卢平说。“我想我们这里没有人有理由怀疑斯多吉，对吧?”

“但那意味着神秘人已经知道了斯多吉在为凤凰社工作，可能——”金斯莱不安地说。

“那不一定。”唐克斯说。“斯多吉可有能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，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它。不管怎样，我认为斯多吉不是那种两面三dāo的墙头cǎo。”

“不管怎么说，”卢平说，“伏地魔在部里一定安擦了自己人。这点是可以确定的。但我们不知道他们收集信息的效率有多高。在这一点上，双方都不确定对方已经了解了什么。我们同时处于优势和劣势。”

“同意,”金斯莱说。“如果福吉因为斯多吉的非fǎ闯入而把他送进阿兹卡班六个月，那就意味着我们得更加小心了。”

　　房间里响起了几声低语声，小天狼星大声清了清嗓子。“我得到了有关哈利的消息。”小天狼星说。“这听起来可不好。那个新来的教 师，wū姆里奇。她正在加强对学校的控 制，审阅每个人的信件。我肯定我们在《预 言家曰报》上听说过她被任命为霍格沃茨高级调 查guān的消息。也许她也在监 督老 师们的工作。”

“这简直就像fǎ 西 斯主 义。”唐克斯若有所思地说。

“那是什么?”卢平问。

“fǎ 西 斯主 义，”唐克斯说。“听起来这个wū姆里奇的女人——在福吉的帮助下——企图掌控整个学校。”

“是的，但是我还是不懂fǎ 西 斯主 义是什么意思?”

“嗯，fǎ 西 斯就类似一个zhèng 府，不是吗?”唐克斯说。“fǎ 西 斯zhèng 府通常不会一蹴而就。它逐渐获得事例。wū姆里奇先是限 制了学 生与外界交liú的自 由。这是迈出的第一步。下一步，她就要监控老 师们在教室里做什么。这是第二步。渐渐地，她会为自己赢得更多的泉力，直到她完全掌管这个地方。就像历 史上很多独 裁者一样。好吧，反正这是麻瓜的历 史。”

“我讨厌麻瓜历 史。”小天狼星说。“wū姆里奇这个女人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。首先，她根本没有教学 生任何防御魔fǎ。我想她是为了哈利才这么做的。别忘了，她当时还参加了他的听证呢。”

“不幸的是，目前我们不能为学校做太多。”金斯莱说。“虽然这是dèng布利多的地盘。但我们知道飞路网仍在被监 视，门钥匙就更不可能了的。dèng布利多也不能幻影移形到这里来告诉我们任何事情。如果信件被监控，我们很有可能近期内不会收到他的任何消息。”

“其实dèng布利多还有其他办fǎ可以联 系我们的。”卢平说。“但他选择保持低调是有原因的。他还要负责保护学 生，尤其是哈利。如果dèng布利多公开反 对魔fǎ部，他们很有可能会冲进来把他敢出去。卢修斯·马尔福已经离开dèng布利多好多年了，加上他在魔fǎ部的影响，再加上福吉对dèng布利多的仇 恨……”

　　人群中有更多的窃窃私 语。卢平感到头痛又犯了;他的大脑受到了伤害。他瞥了唐克斯一眼，唐克斯同情地笑了笑。

“没错,”金斯莱说。“如果没有补充，就散会吧。唐克斯,你还要——”

“知道了。”唐克斯说着站了起来。她打了个呵欠，又伸了个懒腰。“我很幸 运今天终于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。”

“来吧。”金斯莱说。“我是你今 晚的舞伴，但愿不要太糟糕了。”

“是啊,”唐克斯说。

“你们要干嘛?”小天狼星问道，他撇了卢平一眼，又撇了唐克斯一眼。

“哦，对了。”唐克斯说。“今 晚部里有个社交活动。新傲罗的派对。不幸的是，金斯莱和我必须出席。”

“振作起来，唐克斯。”金斯莱说着，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背，把她绊了一跤。

“你自己振作去吧。”唐克斯生气地说。“你又不用穿……哦……ВLoodyHell,没什么。”她转了转眼睛，然后瞥了卢平一眼，卢平好奇地打量着她，不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
“唐克斯今天必须穿裙子，”金斯利说。“这是着装要qiú。”

“裙子?”小天狼星说。“天哪，唐克斯，我很抱歉。”

“穿裙子有什么不好的?”卢平问道，当他想象着唐克斯穿上它会是多么可爱时，他的头痛又减轻了。

“我从六岁起就没穿过裙子了，莱姆斯。”唐克斯翻着眼睛说。“不包括我的校服。我想补充一点，这只是性别歧 视的问题。为什么女生在学校必须穿裙子?你知道冬天穿裙子有多冷吗?”

“哦，别发牢sāo了。”金斯莱说。“晚会就一个小时，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人了。你可以回到你的公寓，或者回到这里，或者去你的钟楼，或者做任何你想 做的事情。”他向她眨了眨眼。

“你可真幽默。”唐克斯笑着说，她先是对着金斯莱看了一眼，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卢平。卢平也回以微笑。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小天狼星已经起了身，他正在和爱米琳·万斯谈话。“不管怎样，”唐克斯说，“我想我应该去楼上换衣服了。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
　　金斯莱向卢平点了点头，他拾起几张羊皮纸，塞 进长袍里。然后，他走到穆迪身边，穆迪大声宣布，他需要“加强”自己，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准备。卢平站了起来，伸了个懒腰，他感到一股疼痛感xí来。他的肌肉很僵硬;要是能洗热水澡就再好不过了。他眨了眨眼睛，又揉了揉，接着用一只手捋了捋头发，就上楼去了。现在他太累了，他的脑子似乎停止了思考，也完全忘记了唐去想克斯穿裙子会是什么样子。

　　要不是唐克斯又戏剧性地在楼梯口上与他撞了个满怀，把他惊醒了，他也许还会继续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。

“噢!”自从他们见面以来，卢平大概是第二十次被她撞到了。

“对不起，”她说着站了起来。卢平眨眨眼，觉得自己的嘴都干了。

“唐克斯啊，”他说道，“你可真是个……骇人的破 坏王。额……我……没有讽刺的意思。”

　　唐克斯穿着一件紫红sè的连衣裙，天鹅绒质地很厚，裙子上有责根带子;它掠过她的身躯，使她的曲线格外引人注目。裙子领口十分低，显得格外bào 露，卢平甚至没有把目光从她隆 起的rǔ 沟上移开，她的皮肤看上去是那么甜美，那么苍白。

　　她换了发sè;原来粉红sè的头发现在变成了深棕sè，轻柔地卷曲在她的脸上，在她下巴旁边垂下一圈又大又圆的卷发。她戴着一条简单的串珠项链，嘴唇被染成了多 汁的葡萄酒sè，看上去又湿又亮,非常美味。她的脚上穿着一双黑sè的高跟鞋，瘦削而肌肉发达的tuǐ则被裹在丝 袜里。

　　她红着脸说，“呃,我…只能打扮成这样了。你知道，我……我想这就是我的本性。我不爱穿裙子。尤其是，像这样的裙子……哦，对了，还有我的嘴唇，红的十分不自然@#￥%……&*……”

　　说到这，她的话匣子似乎又打开了，她语速飞快地吐槽着;卢平很紧张，他竟忍不住兴 奋起来，她看起来是那么的……可爱？

“哦,该sǐ!”

　　卢平眨了眨眼睛，她仍然不太xí惯唐克斯滔滔不绝的吐槽。

“怎么了?”他问道。她弯下腰，摆出一种相当诱人的姿 势，卢平看见她把裙子拉到了右tuǐ上，检 查着自己的tuǐ。他提醒自己尽量不往那看。

“该sǐ的长统袜，”她厌è地叹了口气。“你能看到这些抽丝吗?”她恼怒地指着破袜子上的一处抽丝。“大概是我绊了一跤，掉到你身上时nòng的。该sǐ的。就这破东西在哈罗德百货公 司huā了我十二镑。简直就是定价过高的垃 圾。”

“我……很抱歉听到这些。”卢平说道，他尽量保持着不笑出声来。但还来不及笑，她马上又做了一件让他心惊肉跳的事。

“对不起，”她说着，飞速拖 下了她的黑sè高跟鞋，拉起裙子盖在tún 部上。然后她抓 住长筒袜的腰带，飞快地把它们拉了下来，让裙子落在她的短裤上，卢平注意到她的内 裤是黑sè的。上面的huā边……非常……小。他咽了口唾沫，难以置信，他长袍下面的裤子里已经有了反应。

“对不起，”她说。“希望我没有吓到你。”她捡起长袜，把它们揉成一团，然后把它们扔进了房门。“我想我今 晚要光着tuǐ去。”她穿鞋的时候还绊了一跤。

“哦，没事。”卢平说。“我的意思是，你没有……吓到我。”

“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，莱姆斯。”唐克斯对他微笑着说。“我喜欢你的老实。”

　　他紧张地笑了笑，身 子微微动了动。他的裤子开始有点勒他了，他突然真的需要离开她，离开她美丽的深棕sè头发，离开她身上总是带着的香cǎo味，就像她穿的裙子一样。

“好吧，我得走了，”她说。“不会太久的，我想。”

“你今 晚打算回来睡吗？”卢平说。这显然毫无疑问。

“是啊，当然。”唐克斯说。“事实上，我喜欢这里。我房间里的浴 室让我公寓里的浴 室相形见绌。”她笑了。

“不管怎样，”她说，“待会儿见。”她微微仰起身 子，在他的脸颊上qīn了一下，她的嘴唇又停留了一下。卢平闭上眼睛，握紧拳头。

“哎呀，留下了一个记号。”她说着，突然用拇指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。他睁开眼睛，他的目光和她的相遇了。

　　空气似乎凝结了。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站在走廊里。香cǎo味xí上他的感guān，使他头晕目眩。她的眼睛闪闪发光。她的嘴唇湿 了，非常湿。她近了，如此接近。他现在就可以把她抱在怀里，qīn qīn她，qīn qīn她的嘴，qīn qīn她的舌 头，qīn qīn她的嘴……

“祝你玩得开心，”他说着，使劲咽了口唾沫，从她身边走过。

“好的，”她眨着眼睛说道，她不自觉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发。“再见。”

　　她走下楼梯，在走到一半时被绊了一下，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镇静，在前门遇见了金斯莱。

“唐克斯，你看起来真整洁。”他干巴巴地说。

“闭嘴吧，金斯莱。”唐克斯说。“我们赶紧把这件事了结吧，好吗?”

“这是你的袍子。”他庄严地说这，把那套黑袍子递给她，她把它披在身上。

　　卢平看着她走进门来，两人正胳膊挽着胳膊。他疯狂地、荒谬地嫉妒着金斯莱，她那天晚上的约会对象是金斯莱，而不是他自己。